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“哪一天去給你打工。要不要?”遠峯補上一句,“我會做事的。”
“你會些什麼?”
“你需要會什麼?”
“我需要一名總經理。”
“哦。哈哈。 女配不想死(快穿) 。” 遠峯走出家門那一會,張曉芸起先沒有在意。以爲遠峯臨時有什麼事出門去。
時間過去有了一兩個時辰,還不見丈夫的人影,張曉芸覺得有些不對勁,就打遠峯的手機,竟然沒法接通。
遠峯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。
這是不應該的呀。遠峯就任總經理後,沒有關閉過手機。他說過的,他的手機,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。
一個四五千員工的企業,說不定哪個時間段上,哪個角落裏就會冒出一件事來,需要他拿主意,做決定。
現在,卻把手機關了。可見,遠峯在遠程公司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尷尬狀態。
或許,遠峯的手機沒電了吧。張曉芸往這方面想了。
張曉芸往外打了幾個電話,認爲遠峯可能在的地方。對方都說沒有見到遠峯。張曉芸有了慌張。她只好打電話給聞采采。
技術部部長聞采采可以說是遠峯的紅顏知己。
聞采采和張曉芸是高中時的同學。聞采采早先是想把張曉芸介紹給哥哥。無奈哥哥不喜歡張曉芸,心中另外有人。
聞采采本以爲滿有把握促成哥哥和張曉芸的事,性子也是急了些,她要撮合的兩個人沒有見面前,她就給張曉芸打了包票,把哥哥說成天下第一好男人。
張曉芸也是滿懷希望的想成爲聞采采的嫂子。不曾想,希望落空。
聞采采覺得對不起張曉芸,就想到了哥哥的好友遠峯。遠峯和聞采采的哥哥是要好的同學。在聞采采的撮合下,張曉芸和遠峯走到一起,做了夫妻。
在這之前,聞采采喜歡遠峯。無奈,她已經早婚。她曾經跟哥哥說,爲什麼不早些介紹遠峯和她認識。
聞采采接了電話後,說:“張曉芸,你不要急。遠峯是一個大男人,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你是不急,又不是你老公丟了。”
聞采采問:“是不是你又惹他生氣了?”
張曉芸就把白天兩個人之間的嘴角告訴了聞采采。
“你呀,你呀。”聞采采說:“你讓我說你什麼纔好。遠峯這時候最需要你對他說體貼的話,可不是諷刺挖苦”
張曉芸說:“我錯了,還不行嗎?你陪我去找找他,行不行呀?”
聞采采說:“你就好好休息吧。我說遠峯沒事就沒事。他這個人,我瞭解。這會,保不定在和誰聊天呢。”
制霸豪門:重生最强神算 我心裏不踏實嘛。”
聞采采說:“我來聯繫一下,有了信息,我會告訴你。”
“拜託啦。”
聞采采結束了和張曉芸的通話後,把遠峯可能找上聊天的人捋了一遍。這個時候,一定是找一個可以說說心裏話的人。
物以類聚,人以羣分。這個時候,遠峯最可能和誰坐到一塊說話呢?
想到的第一個人是總設計師兼新產品開發部部長柏堅強,聞采采把電話打了過去。
柏堅強這時出差在外地。
聞采采又把電話打給了總動力師兼能源動力部部長司馬勇強。
得到了準確的信息,遠峯這會在和司馬勇強喝酒呢。
“幾點了,你們還在喝酒?快十點了。明天不打算上班了嗎?”
司馬勇強說:“老土了吧?這叫享受夜生活。”
聞采采說:“司馬,你這個酒桶,可別把遠峯喝多了。你要是把他喝多了,我可饒不了你。”
“不放心,是吧?不放心,你就過來。我還想跟你喝兩杯呢。”司馬勇強說這話時的語音,不在節奏上,有點結巴。
聞采采也就明白了,司馬勇強已經喝了不少酒。於是,她說:“以爲我怕你?”
問了兩個人喝酒的地方。知道在一個露天大排檔裏。聞采采打了一輛的士趕了過去。
聞采采不知道紅燈籠大排檔的具體位置。開的士的師傅知道,一車就把聞采采送到紅燈籠大排檔。
開車的師傅說紅燈籠大排檔的生意沒哪家好比,生意特火。
到了地點後,眼前的景象印證了開車師傅說的話沒有誇大。在這條不深的巷子裏,竟然有這樣一家生意紅火的夜間大排檔。
這是一座兩層小樓的酒店,樓頂上有霓虹燈流光溢彩顯示“紅燈籠酒店”的字樣。
酒店門口原本幾百平方米的空地上,架起可摺疊的臨時性的大紅帳篷,裏面擺了有二三十張乳白色的小檯面。
帳篷的四周掛有數十個小巧的紅燈籠。每一隻紅燈籠裏都裝有小燈泡。
在巷子口就聽見這裏面吆五喝六的,行令划拳的聲音更是暴人耳鼓。已經沒法準確辨別的香味蠱惑近前來的人們。
有幾個穿對襟小紅褂的女孩穿梭在客人們中間,送菜,收盤,翻新臺面。有一個歌手靠在院牆根上彈着吉它唱着歌。
望着眼前鬧哄哄一片人影,聞采采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,沒有瞧見要找的人。她只好拿出手機,撥打了司馬勇強的手機,這纔在最裏面一個拐角上見到兩個紅光滿面的男人。
兩個男人的面前,檯面上一隻1斤裝白酒已經見瓶底,另一瓶半斤裝白酒打開剩下半瓶。
司馬勇強讓服務員加了一張座。
聞采采看了遠峯一眼,用着責備的眼神。
遠峯笑了笑。他明白了,肯定是張曉芸打了電話,聞采采才找到這裏來的。
“紅、白、黃,你選哪一種?”司馬勇強要聞采采自己選擇酒的種類。
聞采采說:“就這瓶裏的。”
她是不想這兩個男人再喝酒了。
遠峯說:“算了吧。白的你就別喝了,來瓶啤酒。”
聞采采往前瞅了遠峯,再看了司馬勇強一眼。看出來了,這兩個男人,酒,是喝多了些,但沒有到醉的地步。
她把有白酒的瓶子拿到手中,說:“這麼晚趕到這,就是要來同甘共苦的。”
“還是聞大部長夠哥們。”司馬勇強向聞采采伸出手,說:“來,握個手。”
聞采采說:“少來這一套。假惺惺的。還說哥們呢,開始時,幹嗎不叫上我?”
司馬勇強說:“我們兩個大男人,約你出來喝酒,你老公會做何感想?”
聞采采說:“遠峯,你以後少跟司馬來往,別讓他把你給帶壞了。”
遠峯伏在桌沿上,臉部上揚,望着面前的兩個人鬥嘴,臉上傻傻地笑。 司馬勇強是膠東人,長的高大結實,是個豪爽之人。
他負責的能源動力部,被程頌批評成獨立王國,針插不進,水潑不進。
減排節能月時,他屬下的配電房對熱加工分廠用電時超電荷發出黃牌警告。熱加工分廠廠長金開南把狀告到程頌那裏。
程頌在會上表態,減排節能只是外緊內鬆,走走形式。爲此,他要處理配電房的人,要企業管理部扣發配電房那一塊的年終獎金。
司馬勇強在會上就拍了桌子,說公司不可以越權處理這件事。要處理,必須先和能源動力部商量。
程頌被搞得騎虎難下,很尷尬。可是對司馬勇強這樣一個人,一時無奈。
遠程公司欠電力公司不少的用電款,每次都是司馬勇強去協調。
有一次,鄭曉海發火動怒,說離開你這個殺豬的,我難不成要吃帶毛的肉。
電力公司要停遠程公司的生產用電,鄭曉海親自去電力公司協調,結果是熱臉貼了人家的冷P股,掃興而歸。
公司裏的人這才明白,牛氣的電力公司只買司馬勇強的賬,其他的人去,一概免談。
欠錢的是孫子。
遠程公司到處欠錢,程頌不可能幼稚地要一時的面子不要今後的安定局面。一個生產型企業,離開電,什麼也就別玩了。
基於這些考慮,程頌忍了。他的這一忍,卻撐了司馬勇強的臉,長了總動力師的威風。
自此,程頌的人,鄭曉海的人,不再敢碰司馬勇強。董事長程頌不敢碰的人誰還能碰?在遠程公司,誰比董事長還有膽量?
偏偏是,在遠程公司,個性特別的司馬勇強只服遠峯。他和遠峯有不少共同語言,兩個人在工作中結成了友誼,就差拜把子泣血盟誓。
“孃的。程頌這老小子,獨斷專行,霸道慣了。他這是對遠峯,好說話的一個人。要是對我,瞧瞧。”
聞采采說:“你是誰。厲害的主。上次在會上,你當面就跟程頌吵了起來,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。”
“那是。點名點到我能源動力部,沒門。我纔不吊他的蛋呢。”
聞采采說:“喂。司馬,你說話文明點。虧你還是個知識分子,說話大老粗。”
“誰規定知識分子就不能罵人。”司馬勇強講上了歪理。
“你這人呀。也只有你老婆管得了你。”聞采采搖頭,說:“你可要小心喲,早晚有一天,鄭曉海會讓你靠邊稍息的。”
“哈哈。正好。一個新組建的電力公司請我過去呢。鄭曉海真要這樣,我正好就湯下麪。”
遠峯說:“算了。不要爲我的事,掃了大家的興。現在,是喝酒,不談工作。不要讓人家看我遠峯是在爭權奪利。那挺沒意思的。我現在只是想,每天有事做,做的事能夠促使公司的效益好轉,我也就開心了。”
小不忍則亂大謀。遠峯不想與程頌來硬的,如果這樣,最終肯定是魚死網破,遭殃的是這個企業。
沒有坐到總經理的位置上來,不知道自己坐上這個位置的協調能力如何。
程頌去療養的那段日子,雖然給他的時間不長,只有三個多月,已經證明,自己有能力協調統籌運作這個企業的能力。
現在,程頌已經不在遠程公司的編制裏。雖然,他不時回來有坐鎮的樣子。遠峯告誡自己,先忍一忍。先把遠程公司穩定下來再說。
只有開發新產品,才能救遠程公司。才能從根子上解決問題。
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,到半夜時才離開夜間大排檔。離開時,桌子上留下三隻喝空了的白酒瓶。
子夜時分,遠程公司生活區大門口會有出現一道特別的風景。像是會場散會,像是劇場演戲結束散場。
成羣結隊遠程公司的員工從外面回來,騎着三輪車的,用自行車前堆後架的,推着板車的,推着四個輪子小吃麪點攤子的,挑擔子的,提兩隻大蛇皮袋的。
這些人疲倦的,打着哈欠的,卻又開心不少,用晚上這段時間去城裏的街上擺攤設點,口袋裏的錢包有了鼓脹。
團寵小可愛成了滿級大佬 。保衛部有規定,出租車不準開進生活區。車停下後,司馬勇強開車門,準備下車,被遠峯拉住。
司馬勇強回頭看了遠峯,不明白是什麼意思。
遠峯的嘴巴向前噘了一下,說:“等等。讓他們這一撥進去後,我們再下車。”
“那就是車間調度。”遠峯給自己編了一個新的職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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